她需要给他做一些脱敏治疗。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让他慢慢解除对她的禁锢,让他相信他就是那个“牵线者”,哪怕她这只“风筝”飞得再高,只要他轻轻一拽,她就会乖顺地回来。
当然,这只是比喻。盛婳的心不可能完全由他掌握。
其实她大可以在寝殿里悠然度过剩下的几天,但比起自己是否能够出去透透气,盛婳更想尽快带着祁歇从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的要求一提出,祁歇的眼眸便沉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发顶,瞳孔深处仿佛闪过一丝幽邃的暗色。
双臂慢慢收紧了她的腰身,他凑近去附在她耳边,呢喃又似轻叹:
“皇姐……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无论是皇宫还是上京,你早已看遍,就留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盛婳没有抬头,因此错过了他面上的异样。而且如果她细究,就会发现祁歇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期限根本不是这短短的几天,而是永生永世。
她听着这话,只是不赞同地蹙紧了眉头,刚想说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也不可能做到永远拘着她,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再待下去,我会闷出病来的。”
“皇姐不是说过,你这具身体什么病都不会有吗?”
盛婳哑然一瞬,差点忘了自己三天前信誓旦旦说过的话,没想到他记得比她还要清楚。
她只能没好气道:“那为了你,为了你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