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缄默终止了对话。盛婳知道他听得进去,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
她下了祭台,看了一眼他剐蹭了些许泥土的衣角,知晓他一定是马不停蹄、彻夜不眠地赶回来,于是道:
“走吧,我知道你也累了。”
祁歇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良久,凝滞的身形才动了一动。
到了寝殿内间,盛婳先去唤人准备了吃食,祁歇则独自一人去了浴池。
等他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时,盛婳守在桌前,已经等得快睡着了。
见他回来,她揉着眼睛,嗓音有些慵懒:
“快吃,待会儿要凉了。”
方才的博弈虽然没有明确决出胜负,但盛婳自觉她已经隐隐取得了胜利,便想着对他好一些,率先服这个软。
这一幕令祁歇眼神一动,乌沉的瞳孔中更加翻涌出深深的眷恋来。
但一想到这个人不能为他己有,祁歇的心脏又开始闷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