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你, 你这些天来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她这样明知故问, 言下之意就是想告诉他, 既然他把她关在寝殿里, 那就不要怨她会动这个手脚。
在密室里次第亮着的铜灯之下,祁歇的瞳眸深处也仿佛燃着一团幽邃的火焰:
“我去了一趟南山寺, 去寻找……如何能让皇姐长久留在这里的方法。”
盛婳瞳孔一缩,随即就是满心的复杂。
她原以为他不会告知此行目的,却没想到他意外的诚实,不仅交代自己去了哪里,还直接袒露了缘由。
“所以你找到了什么?”她没忍住好奇,询问道。
祁歇却避而不谈,他看了一眼那个高高的洞口,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深色,转而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皇姐是真的想要毁掉那具尸身吗?”
盛婳默了默,在纠结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还是开门见山直言不讳,顶着祁歇如有实质般探究的目光,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选择了后者:
“是。”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那终究是她的身体,为什么不能由她主宰去留?
反倒是祁歇一意孤行,执意要保留她的尸身,罔顾她这个当事人的意愿。
想到这里,她又重复了一遍:“那是我曾经的身体,我有决lj定的权利。”
然而,祁歇却好像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还得寸进尺地提出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