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头埋进被褥里,一副不愿面对的样子,祁歇这才有些慌了,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怎么了?是我按痛你了吗?”
盛婳羞愤欲死,睁着一双憋得通红的眼睛,把他温柔拨开她鬓间发丝的手狠狠拍开:
“别碰我!”
祁歇的手僵了僵,眼底浮现出些许受伤的意绪。
触及此,盛婳怔愣了一瞬,心底霎时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半是妥协半是无奈补充道:
“你按得太重了,轻一点。”
“好。”祁歇哑声道。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力道,每经过一处僵硬的地方,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化开她的酸胀,但空气也彻底沉默下来。
气氛实在诡异。分明是昨晚在这张床上百般缠绵过的爱侣,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冷淡得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盛婳又开始感觉到焦躁了,明知道这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却不知为何心里也有几分难受。
不行,已经心软过一次了,再心疼男人,她就别想心安理得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