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怪我方才对你动手动脚吗?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他哽咽着拽住她的衣角:
“你别不要我。”
听着他的话,盛婳虽然心有恻隐,但还是遗憾地拂开他的手:
“树旌,我没有不要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话锋一转,缓缓道:“对于我说的这些年的经历,你其实也有疑虑,对吧?”
崔树旌眼里还有一点泪光,闻言愣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就从和离的事跳到了这个话题。
盛婳攥住了他的手,神情忽而十足十的认真: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可能不信,但你必须得信……其实,我是借尸还魂来的,阎王爷留给我的期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离开了。”
在闪烁的烛光下,说这话时盛婳的面容都仿佛蒙上了一分神秘的面纱,很有些诡秘的意味。崔树旌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问:
“你又要走?去哪?”
他一点也没有以往听到这样荒诞无稽的鬼神之说时该有的嗤之以鼻,第一时间竟然是关注她的去向。
意识到无论她说什么他是真的都信之后,盛婳的目光陡然变得复杂,但起了头,她就得硬着头皮编下去:
“阎王爷告诉我说,如果我能完成未了的心愿,走轮回道的时候就能投胎转世到一户好人家,如果有遗憾未了,我便只能做一只游荡在世间的鬼魂,不得轮回。”
盛婳也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为了加强说服力,她把五年前新婚之夜崔树旌、司无咎、祁歇与庄献容在婚房之内的对话大差不差地复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