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了!”
傅裘一瞬跳脚,眼睛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只是他这样盯着她,难以启齿的失落和颓丧一下便充斥了他的心间。傅裘微微转过头,低声道:
“那夜……”
他好似没有勇气提起那件事。短短两个字瞬间被吹散在春风里,盛婳没有听清:
“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老是说话这么小声……
盛婳暗自腹诽:上辈子也没见他这嘴皮子有过如此露怯的时候啊?
傅裘适才提起话头,又被她这般懵懂无知的表情弄得失去兴致。他想:
算了吧。如今她都要嫁人了,再提起此事,难道还能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吗?只怕到时,也只是徒增尴尬,白煞了这大好春光。
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把话都咽回了肚里,决心要叫那件事烂在心底。
盛婳于是道:“你有话就说,没话就陪我赏花吧。”
傅裘望着她明媚恰似枝头杏花的眼眸,喉结倏地一动:
他无法做到全然洒脱从容地祝她幸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愿浪费能待在她身边的时光。
下次见面,或许她已经嫁作人妇。那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不是他,会是另一个男人。所以,此时此刻,这样的她、这样的际遇、这样的春色,他都不应该错过。
想到这里,傅裘终于敛下思绪,抬步向着她的背影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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