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不过此时回首往事,盛婳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下次见面还得让祁歇把称呼改回来。若是他继续“阿婳”“阿婳”地叫她,难免会更加模糊身份上的界限。
只是改成什么好呢?
盛婳有些出神:既然他敬她为长,不如让他叫她“皇姐”?
这样也好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要妄想越过姐弟那条线,也不要对她产生包括称呼以内的占有欲。
漫无边际地想着下次和祁歇见面时该说的话,盛婳陡然回忆起前阵子她进宫把崔树旌逮回来时许下来的承诺——
“等我病好了,一定入宫觐见。”
这阵子被反反复复的风寒折腾得昏昏沉沉,盛婳险些忘了有这一回事。她如今病好,想必祁歇也通过暗卫知道了。这一趟宫,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盛婳忍不住盯着某处虚空,出了神。
“阿婳……阿婳……?”
司浔茵胖乎乎的手心在盛婳面前晃了晃:“你在发什么呆呀?”
盛婳回过神来,解释道:“我在想一些事情。”
司浔茵好奇道:“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说吗?噢,如果你不想说也没事哦。”
盛婳犹豫一瞬,还是开了口:“我和一个人闹了矛盾,但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