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挑了挑眉, 不置可否。
哪怕心知此刻的祁歇不会背叛她,盛婳也无法保证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他还能做到初心不改。一个人的性情总是由许许多多的因素造成,她不敢下这个定论,自然也没有出声辩解。
不过等到祁歇真的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她也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盛婳心想。
而屋顶上的祁歇听到这些话则是一阵无言,只有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盛婳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就在那里胡乱猜测。
此刻,除了对得她亲近的崔树旌抱有难言的妒意,祁歇更对他生出了几分厌烦,怎么看怎么碍眼。
见盛婳没有反驳,崔树旌像是受到了鼓舞,接下来的话没来得及过一遍醉意醺然的脑子就脱口而出:
“还有就是你的婚事……”
察觉到盛婳慢悠悠扫过来的视线,崔树旌头皮一麻,终于后知后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嗫嚅着:
“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寻到一桩合你心意的婚事?”
盛婳是有封号封地的公主,如今盛瓒驾崩,婚事上有了更多的自由,但也因为守陵耽搁到现在,今年已经十八,朝中那些闲到整天挖掘一些鸡毛蒜皮的老臣早就传了不少闲话。这次祁歇登基,有了主事的人,盛婳更是免不了被催婚的命运。
说这话时,崔树旌的脑子已经有些醒神了,开始偷觑盛婳的神色,语气里带上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听到这里,上方的祁歇也终于动了一动,面无表情地倾身,企图听得更清晰些。
“这么关心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