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摸不准自己是不是说话重了些,她正要清清嗓子说点什么,却听到祁歇淡淡开口道:
“把传播鬼神之说的祭司处死,其余村民处以阉刑,再流放苦寒之地,如何?”
闻言,盛婳暗自吃了一惊。
祁歇提出的想法与上辈子的她不谋而合,更准确地来说,是与上辈子她被困在村子里与祁歇闲聊、吐槽那些禽兽时用以泄愤的话语大差不差。
不过,虽然是巧合了些,但祁歇既见证了待在那个村子里女子可怜的常态,会产生这样类似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他提出了想法,她自该鼓励,逐渐培养他“独当一面”的魄力才是。
于是盛婳暂时按捺住那颗多疑的种子,浅浅一笑:“你觉得可以就行。”
“好。”
盛婳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便摆了摆手,赶他去忙自己的事:
“登基大典虽有礼官安排,但一些必要流程你也还是需要亲自去过目一遍,往后没事不要往公主府里跑了,我想见你自然会进宫找你。”
言下之意,他想见她就不可以?
祁歇眼眸一暗,心情忽地跌至谷底。
他敏锐地察觉到盛婳对他有了避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