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祁歇的性别已经是他行走村里的保护伞,不用像她一样担惊受怕。
如此,她当下的燃眉之急又变成了联系外界,将村子里那些疯魔的信徒一个个揪出来。
如此想着,盛婳回过身,却刚好捕捉到男人偷偷拭去嘴角血迹的一幕。
盛婳略是一怔:“你吐血了?”
“我……”秦辜刚要说自己没事,突然间浓重的晕眩感袭来,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盛婳连忙扶着他坐下来。
秦辜闭了闭眼,开始感觉到身上的力量正在如退潮一般慢慢流失,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被巨石倾碾而过的排山倒海般的痛意,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一笑。
想他做了多年落星阁阁主,无数人捧着金银珠宝稀世珍品俯首在前只为求见他一面,如今竟要无声无息地死在这荒郊野岭之中。
不过……
睁开眼,迎着盛婳关切的目光,秦辜又觉得不枉自己走这一遭。
此情此景之下,他明知自己不该多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他对这个孩子的亏待、对她母亲的伤害,却还是忍不住揪紧了盛婳的衣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出口,最后也只是道:
“……不用怕,我已经向外传递了消息,即使没有我,很快也会有人过来救你。”
盛婳隐约觉察到他想说的话不止于此,她看向对方的眼睛,那里面盛着不舍和愧疚,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一句:
“你到底是谁?”
上辈子,这辈子,你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