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试一把,才不辜负这几年来的苦苦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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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赶走盛萤派遣而来的、邀她过去一叙的小厮,盛婳愈发确信,盛萤或许真把她当傻子看。
这不明晃晃的挖坑等着她跳吗?谁知道她一过去,这个痛失爱子和情郎的疯女人会不会不顾一切嘎了她?
她才不过去呢。
抱恙称病是盛萤一贯的绝学,如今盛婳有样学样,一概称身体不适,回绝了来客。
盛婳在这边美滋滋地享受着祁歇剥好的葡萄时,殊不知另一个房间里,盛萤已经气得砸坏了好几件名贵的摆设。
她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像是笼罩了一团发黑的乌云,无端给那艳丽的眉眼增添几分阴翳。
她原本是打算让盛婳过来,自己试探一下她的深浅,以及她知不知道秦辜这个生身父亲的存在。
哪怕心底里已经对这个“女儿”厌恶至极,盛萤也不会贸贸然动手——一来那帮老臣本就看不惯她,盛婳一死,很容易怀疑到她头上;二来,她也还想利用盛婳引出秦辜这条护短的毒蛇,将这两人一网打尽。
可没想到盛婳跟她扮起了乌龟,躲在房间里始终不肯出来。
她这样类似于无视的做法,无疑狠狠戳了盛萤的肺管子,这对一向高傲惯了的她来说,几乎称得上是羞辱。
盛萤尖锐的五指深深扎进掌心,几乎要掐出怨毒的血痕来。
她给了机会的,是这个小贱蹄子没有接住。
那就怨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