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已经结束戏份的盛婳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刚喝进嘴里的果酒差点喷出来。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这几个人她都有印象,他们都曾经在过去的这五年里频繁“慰问”过她,但她没有给过回应。
她就知道这群惯会作妖的老臣不会善罢甘休,怪不得刚刚一水都静悄悄的,原来是憋着大招,准备赶鸭子上架,自以为这样的行为能讨好她。
上首的盛瓒目光意味不明,半晌才淡声道:
“几位爱卿说得有理。”他转向一旁的盛婳:
“婳婳想要什么奖励?”
同样做过皇帝,盛婳一下子便洞悉了这位便宜舅舅的目光:他以为她这是在联合朝臣向他施压,不爽着呢。
盛婳躬身出座,从容不迫地跪下,拱手道:
“婳以为,作为外孙,作为天韶国的一份子,守灵祈福本就是分内之事,换做是谁都应该做到,也可以做到。因此婳不能讨这个赏。”
盛婳身后的几位大臣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她这话说出口,无疑是打了他们几位的脸。
“不过,”盛婳话锋一转,转过去对这几位自作主张的大臣作了一揖:
“多谢梁刺史美意。几位也是出于儆万民孝心之意,婳心领意会。”
这一圆场,梁刺史在内的几位臣子脸色都好看不少,不过看向盛婳的目光之中还是有种指责她不识好歹的埋怨之意。
盛婳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翻个白眼:谁稀罕伺候这几个老男人廉价的自尊心?
要不是怕后面祁歇登基受到刁难不好闹得太僵,她今天说什么都要让他们狠狠难堪。
“好,”突然间盛瓒拍了拍手,笑吟吟道:
“婳婳说得对。就冲婳婳这几句话,朕怎么说都要给个奖励。说吧,婳婳想要什么,朕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