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垂下头,一绺乌发随之垂落,与他对视间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探究和得意。
祁歇勉强压住内心些微的不平静,语调镇静:
“你不怕死?”
盛婳看他抿紧了唇,显然是一副“我关心你但我不想让你看出来”的表情,顿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当然怕啊,但如果我刚刚不护着你,有性命之危的可就是你了。”
毕竟他可没有系统保护。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到底也是怪她大意,以为有暗卫保护就没事,却没想到作案的是一只猫。
“……”
这番肺腑之言在祁歇听来却令他更加沉默,他不擅长应对这种不明缘由的好,但指尖的颤动却昭示了他此刻内心的暗涌。半晌,他才低声道:
“可我并没有感觉到你的害怕。”
盛婳心中好笑,面上却瞪大眼睛:
“你看不出来不代表我心里觉得一点事都没有。”她叹了口气:
“我现在可是连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要怎么玩吃什么都想好了,毕竟很可能是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了,我得好好善待自己,开开心心地走完这一程才行。”
天韶国把恐水症的发作时间定为一个月,如果熬过了这段时日,就说明没什么大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种病症的潜伏期最长可达数年。
不过,这不妨碍盛婳拿来卖惨。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祁歇就不淡定地攥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