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不早说,我午膳都还没用呢!”
/
上京占地广大,城垣高耸,百千家似围棋局。从公主府到熙熙攘攘的城门口,足有十里路要走。
考虑到祁歇受了重伤,骑不了马,盛婳特地命人布置出一辆外表低调寻常但内里足够舒适宽敞的马车,只叫上了两个亲卫和车夫,以免属人耳目。
一行人轻装简行,紧赶慢赶出了城时,夕阳已近沉落。
两个侍卫行于队前,并驾齐驱,为身后的马车开路。
“哎,你觉不觉得今天公主有点奇怪?”
宿一戳了戳马背上昏昏欲睡的宿二,压低声音问。
宿二勉强掀开眼皮,打了个哈欠:“哪里奇怪?我没觉得。”
“就是……”
宿一也答不上来。
他想起方才公主上马车前不经意与他对视的那一眼。
那一瞬间,他莫名有种感觉公主不再是他们眼中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掌权者。但转念一想,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历经沉淀、好似见过不少风霜雨雪的眼神?
想必是自己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