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理由真的是非常的充分,没有任何漏洞能够被人找出来。

太傅听了贺清心的这种说法,震惊得许久未言,然后手扶着桌子上面的镇纸,摩挲了半天上面的瑞兽。

这才别别扭扭的说:“你一介女子……何须考虑良多。”

“父亲为官一生,难不成,难不成还没有办法平衡朝堂内外吗?”

太傅沈卓自出仕以来,顶天立地这么多年,一肩扛起皇帝器重,一肩扛起家族兴衰。

给别人做天做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想在前面,试图为他撑一把伞,一颗老心都被贺清心几句话给泡得酸软不已。

生怕自己失态,挥手故作不耐烦开始驱赶贺清心:“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贺清心也不多待,最后把沈太傅经常爱不释手,已经盘到包浆的白玉镇纸直接往袖子里面一卷。

“哎,你做什么!你拿我的镇纸做什么!”

贺清心一边快步朝外走,一边说:“我看着挺好看的,送给十四皇子!”

“你个孽障!”沈卓在书房里蹦着喊,但是没有真的出去追贺清心。

嘴里一边骂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一边眼眶发热。

贺清心其实也不是要送给十四皇子,她就是看到好东西就忍不住往自己那划拉。

不过这东西拿到手里面的第二天,宫里来了一个小太监,给贺清心送了一张信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