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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盛宴这段时间以来,不同寻常地安分,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带他去骑马,给他取名,说话办事都顺着他来。

不呛人,也不发脾气了,好说话的,好似他已经心甘情愿地当他的神侍了。

神子是不谙世事,但他也不是傻子,他望着面前的盛宴,面色没了方才的柔和:“所以,你最近的这些行为,都是想让我帮你处理债务?”

盛宴一点也不否认:“是啊。”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神子原本应该感到庆幸的,庆幸他的神侍从始至终对他都没有过非分之想,他的那些暧昧的行为,不过是在讨好,是在有事所求。

但他没有,紧攥的心脏,像是被针扎过般,泛着漏气般密集的疼。

一种无力感浮上全身。

他知道,这一切是他自己会错意,幻想过了头,生了不该起的心思,都是他咎由自取。

怨不得盛宴。

他也不怨盛宴,他只是感觉到疲惫,疲惫到说出的话毫无温度,果然神子就是神子,永远更改不了身份,哪怕片刻也不行,是他痴心妄想了:“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盛宴朝神子大人笑得真诚:“谢谢。”

“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事,你也不必做再这些多余的事情,你是我的神侍,为了神庙的清誉,我也会为你处理的。”

凝视片刻盛宴那张宛如玫瑰绽放般瑰丽的脸,神子大人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他不知道一个人生得这般好看的人,为什么这么无情。

他拉自己堕落,还要往自己胸口插刀。

也怪自己鬼迷心窍地被迷花了眼,却忘记了玫瑰生来就是带刺的,接近他的人,哪一个不是被扎遍体鳞伤。

走出房门的时候,神子大人无力地闭了闭眼,不知道是该感到侥幸还是庆幸地想。

只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