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让他看到他的诚意,他才能放过他吧。
显然宋离光很清楚这点,他咬了咬唇,目光在聚满了人的厅堂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厅堂中间摆放着各种精美点心酒类的礼桌上。
上前两步,走到桌子边缘,抬起微微颤抖的手,不停地告诉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用苦肉计换不来盛宴,心下一狠,扯住桌布狠狠向外一拉。
“噼里啪啦。”
顿时餐桌上的酒瓶酒杯餐碟食物洒了一地,各种食物残渣和玻璃碎片将厅堂的地板弄得很邋遢。
“啊!!!”
他这一举动也同样吓到了在场的其他宾客,其他人纷纷远离他们周围的空间,退到更远一点的地去看戏去了。
同时他们心里又很疑惑:“这宋离光不是说来求饶的吗,怎么好端端地掀起桌布来了?”
这架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来求饶的,倒挺像个来找麻烦的。
其他人也摸不透宋离光究竟要做什么,纷纷摇头:“不知道。”
“看着就是了,总会有所行动的。”
全场唯一没有动作的就是盛宴了,他全程冷静地看着宋离光发疯,动也不曾动一下。
宋离光也没有管周围的流言蜚语,看着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板,深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惊诧、不解、疑惑的目光中,想也不想地跪了下去。
“咚——”
是膝盖骨跪在玻璃碴子上发出的声音。
鲜血顿时从膝盖处蔓延而出。
听声音都觉得疼,更何况这些玻璃碎片还混合着食物残渣和酒水,沾染在刚被玻璃碴子给划破的伤口上,与鲜血同流合污,可想而知那得疼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