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疼不?我不怕死,就是怕疼。”伙计里面最小的那个依旧稚气未脱,扯了扯掌柜的衣襟,眼泪汪汪。
满脸皱纹的老掌柜摇了摇头,笑道:“不疼的,魔族的杀阵一旦开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外面乱成那样,韦妆不放心非马继续留在马厩,知道紫金铃里可以装活物后,索性将它收进了紫金铃。二人回了房间,里面依旧是之前离开时的模样。客栈的隔音不好,坐在房间里,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什么偷盗观澜镜的侍女都是借口,鸾仪卫真正想抓的人是我,对吧?”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韦妆终于艰难开口,“是不是只要我主动站出去,他们就能放过无辜的人?”
莫白不置可否。区区一个女人还不值得鸾仪卫如此大费周章,鸾仪卫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
如果她没有绑定紫金铃,他自然乐得有人站出去,为他转移视线。可她偏偏绑定了紫金铃,此时她站出去,等于主动将紫金铃送到仇鱼手中,一旦让仇鱼拿到紫金铃,那他就再也没有丝毫翻身的可能了。
“别说傻话了,以鸾仪卫的作风,哪怕你主动站出去,他们也不可能停阵。有很大概率会在把你带走后,继续开启杀阵清除掉你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他只能选择危言耸听。
幸运的是,魔族对外的名声一向糟糕,面前的少女闻言,脸色煞白,显然是信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少女一把捂住了脸,声音颤抖,“如果知道逃跑会连累这么多无辜,我一定乖乖留在魔宫。”
莫白声音淡淡:“不知道怎么办,那就继续跑吧。如果你死了,这些人的牺牲不就白费了,不如记下这笔血仇,继续逃跑。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能讨还这笔血债。”
韦妆面露惊愕:“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