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楼到滑跪痛哭,整个过程一镜到底,一气呵成。

宋晚萤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心如刀割。

怎么不算刀割呢?

她好好一个社畜,原本可以快活地摸鱼上班,现在却为了一个狗男人把脸都丢尽了!

她宁愿现在坐在会议室里听着老板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报告,也不要再见到闻砚那狗男人一眼!

原本就因为闻越病情而忧心忡忡的几人沉浸在宋晚萤的抽泣声中,无人说话。

还是闻夫人率先回过神来,她无比震惊地将跪坐在地上的宋晚萤拉起,一脸的难以置信,“晚萤,你刚才说什么?”

宋晚萤一哭就止不住的抽噎,“我……我说我没有怀孕,当初为了嫁给闻砚,才谎称自己怀孕了。”

闻夫人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喃喃道:“难怪你肚子看上去这么小,四个月了,一点肉都不长,原来没有怀孕,我还以为你生病了,还好还好,不是生病……”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闻夫人尴尬找补:“我的意思说,假怀孕总比生病好。”

无人说话。

偏袒归偏袒,这件事到底是宋晚萤错得离谱,闻夫人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闻老先生,“爸,我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晚萤做得不对,可她还只是个孩子,年纪小,做事没分寸,难免……”

“三岁零二百五十个月的孩子。”

嘲讽的话传来,宋晚萤循声望去。

明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闻越朝客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