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凛笑着把宋泠之抱到卧室,才将人放到轮椅上。
放下?的那一刻,他看着青年颈侧冷白细腻的皮肤,心想。
宋先生对亲近的人很放心。
也很宽容。
一步步来,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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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探望得十分顺利。
宋泠之照旧买了栀子花,他给傅听凛留下?了单独的空间,等傅听凛回?来之后,他才抱着花过去,放在了林双墓前。
虽然不知?道傅听凛刚才说了些什么,但宋泠之猜,无非是报告自己考试成绩和一些私密的话。
他跟傅家的伯父伯母不熟悉,也没话可?聊,除了每次来看林双的时候,多带两束花罢了。
宋泠之安静看着墓碑上傅林双永远不会变老的脸。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话他上辈子已经说过一遍了,无甚新鲜。
但这次不太一样。
“我能自己走了。”
“可?惜你没能看见,”宋泠之说,“如果你看见的话,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没人回?答他。
“我这次作息健康很多,不知?道会不会仍然患上脑癌……专业说法应该是脑部?恶性肿瘤,”如果命运无法改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