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英莲有点儿弄不懂了,但好在眼泪算是收住了,这让冯渊暂时松了一口气之后,赶紧将话说清楚了。

冯渊:“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有记忆,不过,你被人抱走的时候,应该是将近五岁了,想来多多少少应该也是有些记忆的吧?”

甄英莲歪头仔细想了想,然后道:“虽然我爹一直说他是我亲爹,但我知道应该不是地,他骗我说是自己没有银钱还债,所以要卖我抵债,我也只能假意相信。”

“我怕他打我,但我一直隐约地记得,我家很大,有个慈善的男人抱着我喊小丫,我知道那才是我爹,还有,我记忆中,好像有很多人挤挤挨挨,有很多漂亮的烟火,再后来就是我哭喊着找爹爹。”

冯渊叹气,正好启星过来复命,冯渊递给他五十两的银票道:“你去后面让杨么么先给甄小姐准备些好克化的清淡食物,然后让你娘去成衣铺给甄小姐买一身里外换洗的衣物。”

“剩下的银子,就看着买些舒适的棉布回来,全都做上两身衣物,颜色要素气一点儿。”

启星一点儿不废话,他已经看出来冯渊是一个喜欢干脆利落的主子,所以,他只要听令执行就行。

冯渊对启星的态度很是满意,然后又对甄英莲道:“你记得没有错,你家祖籍在姑苏,后来搬到这金陵城原葫芦庙附近,你本家姓甄,是本地有名的望族。”

“令尊姓甄,名讳单字费,字士隐,秉性恬淡,乐善好施,是有名的大善人,令堂姓封,性情贤淑,人至中年方得一千金,视为掌上明珠。”

“也就是说,你是你父母唯一的骨血,他们对你千娇百宠,只是你四岁半那年,元宵看社火花灯时因家奴看护不当而被拐子拐走。”

“你父母为了寻你,不惜散尽千金,只是遍寻不着,以至伤心病倒,不多久,你家中又遭葫芦庙牵三挂四的大火,烧成一片瓦砾。”

“当年,甄伯父是在我最难地时候,伸出援手,这才让我保住家业和性命,只是,你家接连出事儿的时候,我却正在热孝中,并不知情,待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二老的消息了。”

“我对你地印象并不深,毕竟,那时候我已经八、九岁了,只是在给甄伯母请安的时候,偶然见到过你几面,好在你眉心这点胭脂痣,实在是好认,这才让我前天在街上遇见就认出来的。”

“所以,你就先安心的在我府上呆着,偏院儿你先住着,冯管家已经收拾出来了,回头我再让人买个小丫头过来照顾着你。”

“过了这一半天儿的,我就去找人去寻你父母,也好让你们一家三口早日团圆。”

听了冯渊的话,甄英莲早就哭得泣不成声了,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别的,只是低低地答应一声后,站在了一边儿。

冯渊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杨嬷嬷给她端饭,也就没有再劝,他知道,甄英莲应该是对原主有些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