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他和祁瑾若也时有联系,可到底一个去了上海一个还留在东北,这十多年不论书信也好或者是寄些什么小玩意,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几次,照理说并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从前的关系。
就算是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利用云袂的身份结交各种权贵,也不过是说自己和云胜班的班主有些交情的借口。
所以,段明湛到底是从哪儿打听来的这个消息,是祁瑾若说的?
祁瑾若自然也注意到了褚涵生向他投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段明湛看他迟迟未答,又问。
“当然不是,云老板来上海还不足一年,我与他怎会是旧识?大哥这是听谁说的?”
“噢,也没谁,不过就是今日看戏时候听边上人随口说的。都说云老板性子清冷最难结交,偏是最看二弟你的面子。我以为你们总是有些交情在的。”段明湛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挑开了褚涵生和祁瑾若的关系,那样他第一个任务怕是已经失败了。
“只是投缘而已。”听到段明湛这样解释褚涵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他看着段明湛那副惯有的玩世不恭,今天却莫名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紧张。
这时间已经是夜间十一点过,这间茶楼虽然在经营宵夜上是出了名的,可到这个点店里的人也不多了,厨房内没几分钟陆续将点心送了过来。
“春卷还有些烫,您先尝尝这个鲜虾饺。”段明湛今日一反常态,孝顺的给段景越的碗里夹了一个春卷和鲜虾饺。
段景越只是点点头,依然没什么好脸色。
“爹,我想过了,下个星期我就去公司上班。”
“嗯?”这句话终于让段景越的脸上有了些变化,才咬了一口的虾饺也没功夫吃了,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