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他能做的就是用余生好好孝敬他的母亲,并且用毕生精力与才能替他父亲赎罪,兢兢业业辅佐先皇治理好大越朝。
这话说的漂亮,至少在当时的皇帝眼中,简直是为人臣子的典范。
可稍有点阅历的人都看得出来,韩俞政那是在记恨他的父亲与原配夫人对他们母子的苛待,压根就不希望他们有翻身之日。
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韩俞政已经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卓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段明湛也多日未在朝堂上走动了,他更不知道卓容怎么又和韩俞政扯上了关系。
“韩大人是内阁首辅,位极人臣,下官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与韩大人相提并论,可并不是我心思多疑,我总觉得韩大人好像对我有些什么误会。”
卓容与韩俞政本也没什么交集。
唯一一次两人能说上几句话还是在上几日皇帝的宫宴之上,那时候韩俞政对他这位后起之秀的读书人还是褒奖有加的,甚至还是他主动提起,说卓容的才能不止一个翰林修撰的职位。
怎么才几天时间,他说变就变了?
而且今日下朝之后,他和韩俞政在宫门口巧遇,本想打个招呼,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他,冷哼了一声就让轿夫抬着轿子离开了。
这下卓容就算是再傻也该看明白了,韩俞政反对了皇帝的建议,不仅仅是他在朝上说的那套,什么卓容还年轻,未有经验等等,明明就是对他有了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