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了然觉得非趁今天把事情说明白不可,严肃道:“你若这样教孩子,她不会成器的。到时候别说还指望她孝敬你,搞不好咱们一把年纪还得四处奔波给她收拾烂摊子!”
“不成器就不成器!我不需要她孝敬!”萧笙执拗道,护着爱苒不让。
“阿笙,你让开,”了然冷声说。他不可能和萧笙动手,但又不愿就此放过爱苒,逼近一步,坚持道:“今天非让她知道错不可。”
爱苒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抱在萧笙腰上的手臂抖得更甚。
“我不管!”萧笙哪见得了容爱苒受委屈,脾气一下就上来,怒道:“爱苒是我徒弟,轮不到你来管教!”
了然身形一滞,心头拔凉拔凉的。爱苒是因为萧笙要收徒才寻来的不假,可这些年无论是把屎把尿还是洗衣做饭,乃至读书习字和内功心法,哪一样不是了然亲力亲为手把手教的。萧笙反而是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这徒弟未免太便宜了些。
了然尚处在失落中,萧笙已经趁此机会,牵着爱苒回屋落锁一气呵成,把了然关在外头。
夜晚,萧笙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了然煮了他最爱喝的粥,已经在灶台上温了很久,那弥漫的香味把邻居都惹馋了,却感动不了闹脾气的萧笙。
威震天下的刀神,堂堂琅琊王爷,委屈巴巴的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如行尸走肉般往灶膛里添柴火。既不敢任火熄灭凉了粥,又不敢添多了把粥熬得太烂。就这么一直苦苦守着。
萧笙的脾气一日大过一日,一点都不能忤逆,一句重话都说不得,否则就易燃易爆,脾气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两人相识相伴十几年,了然从未这么手足无措过。
了然正在发呆,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扭头一看,是爱苒鬼鬼祟祟的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