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鸟到他手里没两天就被他拆了,程江远当时知道了也没有责骂他,而是让他把木鸟原样装回去,装不回去就滚出去。
为了不露宿街头,程誉只好又把木鸟给原样组装回去。
程江远当时还没走,就眼看着他的儿子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手速不算慢地把拆得碎碎的零件给拼回去。
就他这能把木鸟拆了又装回去来说,他在机关术上的天赋是有的,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记得自己拆下来的顺序,他清楚记得每一个步骤和每一块零件应该在的位置。
过目不忘才是他还尚十分年幼的岁数能把木鸟装回去的原因。
眼下这个……程誉将脸凑过去仔细瞧了瞧,伸出手指拨了一下最大的一块齿轮,将它往右侧转了一个小格子,青铜上的一部分齿轮便跟着一起或左或右地转了一个格子,然后发出严丝合缝的脆响。
整块青铜上,只有放置在左上侧的大齿轮与右侧角落相对而言要小一半的齿轮是可以转的,程誉转完了大的,就开始转小的,也是同样地往右侧转一个小格子,这一回发出的声音明显要比大的小一些。
程誉又发出了“嗯——”的声音。
这次他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转动最大的齿轮,另一只手转动角落里相对而言要小一半的齿轮。
也未见他是怎么做到的,书房里只能听见青铜齿轮不停转动的声音。
程誉仔细盯着里面每一个齿轮的转动,耳朵也在捕捉声音,直到他转动大齿轮的左手在或往左或往右数圈后,发出明显是转到了尽头的脆响,而齿轮也像是卡住了再也转不动。
程誉迅速放开左手专心转着角落里的齿轮,蹙着小眉头满脸严肃,或是转半圈或是转满圈,发现自己转错了就原样转回去再重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