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谭昭,轻声道:“既然小昭不想和我走,那我就只好等你自己来找我了。”说完他看也不看,反手就将手中的短刀掷向一旁冷眼旁观一切的秦翊朝,随后转头就跑。
秦翊朝脑袋一偏,轻松地躲开朝自己飞来的短刀,薄唇轻启吐出一字,“追。”
所有围在深巷里的黑衣人立时朝着林逍遥离开的方向追去,仅有两个人留在秦翊朝身边。
谭昭看着眼前的虞彻寒,声音沙哑得像咽喉裹了血,“师傅……”
林逍遥往虞彻寒肩上扎了枚银针的一幕只有始终站在高处的秦翊朝看见了,他虽不知那枚银针的效用,却直觉定然不是简单之物。
林逍遥自谭昭暴怒起便一直束手束脚,唯恐错手伤其性命,方才为了引得虞彻寒上前,甚至不惜打伤谭昭做出佯攻,就为了往虞彻寒身上扎一枚银针?
“师傅……”
谭昭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眼泪像开闸放水,淌了一下巴都是。
虞彻寒没有回头,他抬手摸上了那枚还扎在肩上的银针,忍着钻心剧痛把银针拔出然后狠狠丢开,微微转过身凝视屋檐上的秦翊朝,话里每个字都像冰一样,“想带走他,先杀了我。”
安静的巷子里只能听到谭昭浅浅的呜咽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光是听着心里都不忍。
傅千华一咬牙,冲到虞彻寒身旁与他一同挡在谭昭身前,“也先杀了我!”
秦翊朝没理他,静静地看了眼虞彻寒和谭昭,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打算,最后竟什么也没有做,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