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并不知道我在珑桑。”虞彻寒道:“但今日宋姑娘来向我求助后,就说不准了。”
傅千华略一思索便大致明白了虞彻寒的意思,“如果他今夜没有动作呢?”
“那就有些麻烦了。”虞彻寒淡淡道。
傅千华点头,“我明白了,今晚我去似锦楼看着。”
一旁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谭昭忽然道:“你可别明目张胆地去。”
傅千华忍不住笑,“哟?还会说话啊?我当你气哑了。”
谭昭握着小刀的手松一会儿紧一会儿,最后还是反手啪一声拍在桌上,留下一个冷哼,头也不回地走向床榻,拖鞋掀被子躺床上,把自己从头到脚盖起来。
没办法了,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傅千华乐得不行,难得大获全胜,心情畅快地离开了。
他走后很长时间谭昭都没打算起来。
虞彻寒盯着桌上刻了一半的木梳好一会儿才转开头。
他看得很清楚,木梳上只有一个昭字,另一个寒字只刻了头。而床榻上那个背朝外,后脑勺都显得气鼓鼓的人却没有一点要起来把字刻完的意思,显然被气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虞彻寒就听见床榻上的人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声,视线最终还是落回了那把木梳上。
……
谭昭小睡了快一个时辰才醒。他本来没打算要睡的,只是觉得心烦所以缩在被子里生闷气,没想到躺着躺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醒时眼睛还有些发直。
他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虞彻寒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