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没一会儿谭昭就没剩下多少耐心了,他一没耐心小动作就会变多,一会儿挠挠耳朵一会儿揉揉眼睛,实在无聊了还会打个哈欠。
楼下的姑娘们刚一跳完欠身立场,谭昭像屁股上有针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虞彻寒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头看他,傅千华扭头见他绕开椅子迫不及待往外走的身影,出声问他:“你去哪?”
“茅房!解手!”谭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间。
傅千华见他往楼梯方向走,问虞彻寒:“就让他这样走了?”
虞彻寒缓缓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他是坐不住的。”
谭昭刚一跑出来就撒了欢地奔下楼梯,往似锦楼的后院儿走。
虽然有借口出来放风的成分,但他想解手也不是骗人的。
谭昭从楼梯后的小门走进了似锦楼的后院儿,路过一方天井时还把脑袋伸出去看了看,瞧着外头疏星淡月的嘴角一撇,心道比起天禅山望星阁上的夜空,这可差远了。
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不过憋闷了大半个晚上的心情稍稍顺了一些,扭头又继续找茅房。
结果谭昭转了一圈,东绕西绕的最后又走回了这个天井。
谭昭正对着这个天井出身,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有点儿耳熟的声音。
“小公子在赏月?”
谭昭闻声转头静静地看着这人走到自己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遥望天井外被黑云遮住了大半的月亮,“今天这月可没什么看头。”
谭昭撇了撇嘴,嘟囔了句:“谁要赏这种月,我出来找茅房的。”
那人似没有想到般挑了挑眉,“既寻不到为何不找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