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日子里,他再没有不受控制地变回到其他形态去,干脆打破了他以为自己能够维持人形的时间仅限于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猜想。
当然,也或许是婚礼当天的碎裂当真让他得以进化,总归他现在已经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化到哪种形态,也再没发生过开裂的事件。
就结果而言,过去这三个多月以来确实宁静也祥和,而且如今也正延续着这份平和。
啊,差点忘了,关于狱人们被剥去的名字,寸度有带着他去看过了。
那些名字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被浓重的雾气笼罩,名字们却都很是显眼。
因着强有力的封印与镇压,凤须玉并不能感受到寸度所说的那种来自灵魂的恶意,只是看着那一道道亮色,他也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
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体验。
而那个房间,居然就位于寝宫的背部,那扇通往阴寝殿的后门旁侧一个房间之内,门内套着门的,在内门上挂着粗重的锁链与大大的挂锁。
实话说,有点眼熟。
凤须玉也是那时才知道,当初被他认为是锁起的后门的,居然是存放着狱人们名字的房间。
以及当初寸度打开那扇门将他递进门内,是想让他从名字化出的影像中指认那个让他问向寸度说要不要喝点酒的狱人。
好吧,不管从哪件事来说,他都好像才是两人中任性的那个。
但最终,寸度还是选择了由着他。
而到了此刻,已经多次听到了寸度肯定回答的凤须玉,还是从耳坠中的芥子里取出了一面小镜子,照向了自己围着毛茸茸围脖的脖颈。
这种严实程度,就算寸度想要说出个其他答案也没办法,当真是什么都看不到。
确定自己没问题,凤须玉一抬眼,却是当场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