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浅淡,带着寸度特有的冷冽感,却也似是温柔的风,缓缓拂过他的脸颊。
寸度出声,说道:“小玉儿,不要考虑那么多。”
“或者说,这应该是小玉儿对自己说的话。”
“对不起,小玉儿,本尊曾让你撕扯着痛苦的回忆,向本尊坦白了一切。”
怎么还能绕回到他身上呢?
凤须玉一怔,飞快摇了摇头,“不要道歉,与仙祖大人无关,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寸度看了他许久,忽就夸道:“小玉儿是最勇敢的孩子。”
凤须玉眨眨眼,垂下了眼帘嘟哝道:“倒也不是小孩了。”
寸度抬手揉了揉他的额顶,将原本乖巧的发丝揉乱几分,说道:“那已是崩塌之前的事了。”
凤须玉方才还在抓寸度的手想要把寸度的手掰开,闻言登时一顿,抬眼看向了寸度。
寸度很快松开了他的脑袋,走到一旁拉开椅子,示意凤须玉去坐,又在他坐下之后,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待到一切就绪,寸度开口道:“‘玄云宗’,这一称呼是继承而来的,在崩塌之前,玄云宗只是个不足百人的小宗门。”
“但这个小宗门,却被称为‘魔教’,正道中的‘魔教’。”
这一魔教信奉着与当时修仙界全然不同的理念,不同于主流的问灵求道,追寻着以道助我的修炼方式。
他们奇怪的理念一度被认为会损害天道,一度被认为会引来天道的愤怒,会害死修仙界。
所以尽管玄云宗只是偏安一隅,只是在当时尚未被淹没成岛的边境地带流明州开设宗门,只是安安静静进行着他们的实验与研究,却也总是会有数不清的恶意追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