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须玉撇撇嘴,还是跟了上去,对着寸度嘟哝道:“不许拆门。”
寸度漏出了一声浅笑,应道:“不拆。”
凤须玉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像这样被寸度牵着手腕,带着似有似无的别扭往寝宫走去。
他俩这一安静下来,周边就再无人言,只遥遥传来些许虫鸣鸟叫,听着还怪和谐。
凤须玉就像是小动物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寸度身后半步的距离,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盯了好一时,思考着该怎样松开。
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浸到他的皮肤,存在感明显。
凤须玉本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化形前小小一只时,也总是会在寸度伸手而来时主动爬上去。
这一次将自己的腕递到寸度掌心,便也算是下意识的结果。
一直到刚刚他都没觉得多么尴尬,甚至感觉格外自然。
可像这样安安静静走在路上,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去分散注意力,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就落在了腕上。
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莫名让他觉得与寸度相接的腕渐渐起了热。
要是直接抽走会不会太过突兀?
但是距离寝宫还有好长一段路的样子。
可就在凤须玉脑袋里磕磕绊绊想着对策时,没过一会儿,那个洁癖又臭屁的寸度仙祖,竟是带着他主动踩入了一个水坑。
溅起的水花缀在两人的袍角,登时就湿了一片。
凤须玉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寸度的声音淡淡传来道:“确实有趣。”
凤须玉茫然想着脚下的水坑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向了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