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寸度那张明显带有几分不悦神色的脸,凤须玉又觉得,他忘的也太是时候了。
好想采访一下寸度,亲自说出“仙祖花花”这一称呼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不用说,见着凤须玉藏了跟没藏一样的偷笑,寸度面上的不悦更为分明起来,深渊似的眸子中都迸射出几分寒意。
寸度出声,好听的嗓音也冷冰冰的,问道:“所以蛋花花,可以画吗?”
凤须玉非常欢快地点下了头,“好的,仙祖花花。”
——
于是最终,凤须玉一路从寸度掌心,再爬到了画纸上,又跟着画纸从船头画到了船尾。
在洁白的纸面上,画下了随意点缀在各处的小小涂鸦。
凤须玉也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不会画画,画纸上的每一个涂鸦都是歪歪扭扭奇奇怪怪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抽象,想要理解得花费不少的心思。
但那都是后事。
总归此刻,凤须玉又要盯着那道半透明的墨色结界仔细端详里面那些偶尔移动的轮廓,又要将其尽可能特征明显地落在纸上,可是累得够呛。
及至夕阳开始变得明显,结界中的轮廓也开始变得模糊之时,寸度叫停了凤须玉辛苦的劳作,开始返程。
端茶送水再喂口点心,凤须玉便就再支撑不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到底是一整天的紧凑与劳累,回到仙宫的凤须玉也是呼呼大睡,被寸度一路从掌心捧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