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预言蛋重要的理由,应该也不会是在未来,大抵是在过去。
寸度还不想对他谈及过去。
于是,凤须玉最终接受了这一说法,并且讨要了寸度问出的那个“怎么做”。
凤须玉要寸度给他更多的自由。
不止是仙宫的内圈包括寝宫后面的阴寝殿,他还要去仙宫的外圈,去仙宫之外。
寸度答应了。
于是,在天空微微泛起亮色之际,寝宫内的灯灭了。
凤须玉也重新躺回到小房子里,闭上了眼睛。
这次倒没有再睡不着,呼吸很快变得匀长,一下子就睡着了。
但与轻松入睡的凤须玉不同,珠帘之内,那道高大模糊的人影仍盘着双腿,面对小房子坐着。
寸度的视线仍直直落在小房子上,深渊似的眸子中寒意深沉。
预言蛋的表现一点儿都不正常。
怒火很低,质问很轻,要求很少,满足很快。
若非如此,他会选择抹消掉预言蛋的意识。
预言蛋对他是很重要没错,但其中的意识并非必不可少,尽管这道意识是很有趣,也很特殊,独一无二。
难道寸度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预言蛋吗?
不,他很喜欢。
众生皆敬仙祖,众生皆畏仙祖。
众生靠近寸度,带着谨慎的姿态,小心的言语,虚伪的面具,毕恭毕敬,各有目的。
无一例外。
只有预言蛋,即大不敬,也大无畏。
生气就跺脚,高兴就拍手,让他道歉,说他骗子,似是恃宠而骄,却是在平等的与他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