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对应,是凤须玉几天来吃下的各种色彩鲜明的小零食。
咔、咔咔。
隐隐发蓝的蛋身正中,一道裂痕逐渐扩大,很快便要打横截断整颗小小的蛋。
画匠灰白的面上露出几分忧,“汝……”
凤须玉已是抬起小手打断了画匠,硬是咽下了嗓间的咳,“那棵杨树,还是等我下次再来听吧。”
那是昨日里画匠故事的断点。
画匠心中一跳,伸手欲拦,那颗几近破碎的蛋已是转身离开了小园。
摇摇晃晃,令人心忧。
画匠几步上前,却还是停在了拱门之前,落下一滴泪来。
这道门,画匠是出不去的。
——
凤须玉感觉疲惫极了。
身上不知为何出现的裂痕好像一下子吸走了他的全部精力,明明蛋已经握紧了小拳头要去找寸度算账的。
话说都裂到这种程度了的话,庆宴应该也是没法正常举行了吧。
哼,寸度活该。
但是为什么裂开的会是他啊。
凤须玉心中愤愤不平,步子却是几乎再挪不动,模糊的视线中,是遥不可及的殷勤殿大门。
悲伤吗?难过吗?
应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