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凤须玉又愣了一下,这才垂下视线看向自己的小手,只见那过分柔弱迷你的小手中央,正紧攥着一缕如墨的发丝。
寸度的发丝。
若非蛋的身体各处如出一辙的雪白,恐怕这紧攥的小拳头已是攥得绯红,亦或已然用力过度而发白。
在这样的力度之下,生硬拉扯若不是扯掉寸度的头发,就是划伤他的手指。
寸度肯掉头发吗?绝不可能。
那宝贝蛋可以负伤吗?也不能。
凤须玉却鬼使神差扯了扯手中的发丝,紧接着便感觉捏在他蛋壳上的指节用力几分,似乎是对他的警告。
又似乎是强行挤出几分耐心向他问道:“怎?”
想了想,凤须玉侧目看向寸度,以坚定的语气商量道:“不许摔我。”
或许,大概,也许是商量吧。
就算寸度没有回答,凤须玉也已经感觉到了寸度溢出身体表面的不耐,大抵还掺杂着无语,却没有拒绝。
凤须玉就当做寸度已然答应,啪地松开了小手掌。
下一刻,寸度把他放在了一处平面上,随意的,一点儿没有小心谨慎的。
得益于小蜜蜂衣服的厚实与蓬松,此举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也并未让蛋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好像真没事儿。
凤须玉看看已然落座的寸度,这才意识到这里已是突然多出来一套桌椅,就坐落在尚未完全撤去的雕像群正中,同样是契合周围的华丽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