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寸度叫白面具靠近他的意思貌似并不是让白面具为他“梳妆”,但他最终也算是成功蹭到了一份干净,所以就现状来说,凤须玉很满意。
要镜子不过是满意之外的附加项。
凤须玉的本意其实是想要借此机会分辨一下顾思顾想除了发言人之外的其他区别,当然想要找出其他区别的前提就是先把两人谁是谁给分出来。
可当面前的白面具一声不吭走到另一个白面具面前,从同样一声不吭的其手中接过一把手持的小铜镜拿到他面前时,或者说凤须玉一无所获却当真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时,他愣住了。
镜子里仍是那颗圆滚滚胖乎乎却长出小小四肢的蛋,但与上次见到时不同的是,蛋的脸上多了一个由金色笔画组成的颜文字。
·a·
凤须玉怔怔甩了甩头,再看镜子,“·a·”仍留在他的蛋壳上没有任何变化。
是他脸上的,也是颜文字没错。
他的脸,居然长成这个样子的吗?
过于简略了吧!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化出人形,而人形的自己也是顶着这般简略的颜文字,凤须玉就感觉眼前一黑。
就在凤须玉理性思考着自己永远作为一颗蛋的可行性时,他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按照他往常的习惯来讲,他的表情早应该变好几次了,镜子中的自己却始终是“·a·”的样子。
没有动过诶。
难道,这个颜文字并不是他真正的表情?
凤须玉几乎是立马就放松下来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昨日里传讯符旁的他和落在他眼前的金光,还不待反应,他的视线已是下意识寻向了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