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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须玉只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寸度所说的那个“dan”,似乎应该确实的,不是在叫他,而只是发问前的转折。

也就是说,他突兀打断了寸度的提问,以这样说不清是耳背还是脑子里缺根筋的方式,想想就令人羞愧。

甚至在他们见面的这短短几分钟里,他就因着同音字的误会两次招惹了寸度。

两次,面对别人可能就仅仅只是两个笑话,可他面对着的是寸度诶,那个暴君仙祖可不会随便被人开玩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现在还能保有一条小命指不定是托了多少旧情的福,照理说不应该笑得如此猖狂才是,可一想到自己和寸度相性不合到如此地步,凤须玉就忍不住想笑,并且怎么也停不下来。

于是便有了此情此景。

圆圆小小一团雪白背对着寸度抱坐在破木盒中央,憋笑憋到整个身体都跟着发颤,明明是玉石的质感,却看起来像是一团柔软的白棉花。

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当然,这里的“人”并不包括寸度。

灼灼视线烧燎在凤须玉的后背,一路从他的头顶燃烧到他的尾巴骨,就连他所处的破木盒都要烧起来的架势,燃起的却是冰与雪。

那道视线冷得刺骨,也烫得吓人。

凤须玉没忍住打了个嗝,难以控制的张狂笑声便也终于在此刻止歇。

他这才注意到他所面临的严峻形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坏了,过于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