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卫施有上百种语言可以完美回答这句话。

但情商不知道随着什么突然流逝,让他无法理智客观的回应顾淮俞。

说完这句,卫施自己也很懊悔。

但顾淮俞完全不在意,“那最好!”

他这个态度让卫施胸口起伏了两下,脑子卡壳一般,说不出更狠的反驳话,也不想说软话缓和关系,气得甩下了手里的书包。

顾淮俞没理他,拿起画板继续画凶狠贪婪的鬣狗。

五分钟后,挺到细微动静的顾淮俞停下来去看卫施,“你哭了吗?”

卫施坐在自己的书包上,这句询问像是戳到他的肺管子,粗声粗气地回道:“谁哭了!”

在吼出这话时,眼眶又漫上热意。

卫施迅速别过头,视线模糊一片。

他极力压抑心中那种酸涩与抽痛,嘴唇咬出了血,但眼眶仍旧湿得一塌糊涂,鼻翼抽动,委屈极了的模样。

这一周他过得很不顺心,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在家也不痛快。

来了顾淮俞这里,他也不给他好脸色。

卫施的肩微微抖动,一看就是哭了。

顾淮俞不知道他到底哪来这么多眼泪,不过这次没再开口让他别哭了。

发泄出来哭一哭,总比憋在心里装酷,祸害别人要强。

在卫施哭了半个小时后,顾淮俞扔给他一瓶水,想让他补一补水分。

对方一点都不领情,很凶很凶地吼,嗓子却是哑的,“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