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钻出被子看了一眼周围,察觉这里是医院,他皱了一会儿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昏沉的大脑让他不想思考任何事,很快他又重新躺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见顾淮俞躺下了,卫施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走到窗户旁的沙发继续守着。
周遭静悄悄地,偶尔响起一些动静。
顾淮俞恍惚着以为自己在谢惟家,听到某些动静时,他的神经绷紧。
响动仍旧继续,顾淮俞怀疑是老鼠在啃谢惟的家具,屋里的东西本来就少,被它啃坏了怎么办?
顾淮俞摸到旁边的抽纸,朝声源处砸去。
“别咬了。”顾淮俞大声呵斥,想要吓退那只老鼠。
被砸的卫施一僵,默默地吐出自己的食指,眼尾发红。
他的焦虑不安只能通过口欲来纾解,不咬东西的时候,全身都在发痒,尤其是牙床痒得他难以忍受,就像被毒性最高的蚊子咬过似的。
卫施紧咬着牙关,因为太过用力,咬肌紧得很绷。
听着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顾淮俞还以为是老鼠又回来了,他鼓起最大的勇气穿上鞋,跑到门口打开灯,准备把它赶出谢惟的家。
灯一打开,房间很陌生,发出咯吱磨牙声的是沙发上的卫施。
顾淮俞一脸茫然,不明白卫施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小时前,顾淮俞吃了卫施递过来的饭,喝了卫施递过来的水跟药。
一个小时前,顾淮俞去洗手间时,见卫施跟过来,他还问对方跟着他干什么。
半个小时前,他让卫施关了房间的灯。
这些顾淮俞统统不记得,他认真地困惑着,自己为什么在医院,还跟卫施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