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刺在他的眼皮上, 眼前黑了一下,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等顾淮俞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对方的面容变得逐渐清晰时, 房门吱呀一声, 惊醒了浅眠状态的顾淮俞。
他艰难地睁开眼皮,房门口站着一个人,五官模糊不辨,顾淮俞的心跳得极快,‘谢’字刚说出口,视线就恢复了清明。
看清对方的长相后,顾淮俞表情空白,露出很明显的失望,把眼睛再次闭上了。
脚步声渐近,有人停到了床边,顾淮俞没有搭理。
对方伸手在顾淮俞额头探了一下,开口说,“你发烧了。”
顾淮俞挥开他的手,没有交谈欲望地翻身背对着他。
男人立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扫了一眼四周。
在桌上看到了小半封挂面,一盒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海鲜外卖,两个旧杯子,里面并没有水,角落放着一个水壶也是空的。
他英气的眉头拧了起来,很难想象顾淮俞会愿意在这样的屋子过夜。
没一会儿男人就离开了,顾淮俞不在乎对方的去留,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可能真的在发烧,头重脚轻,每次闭眼那种眩晕感就会更重,顾淮俞盖紧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还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顾淮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旧是商延那张俊美平静的脸。
商延拿着水跟几粒退烧药,“起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