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顾淮俞一路说到玄关口,手摁在门把手上,回身跟谢惟说,“我走了,晚安。”

谢惟走过去,摁住顾淮俞的后脑,吻了下去。

顾淮俞愣了一下,手从门把上滑开,轻轻环住了谢惟的腰。

在被谢惟吻的时候,顾淮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谢惟很少主动跟他说晚安,控诉了他一句。

谢惟仍旧没回复,细致地舔舐着顾淮俞的唇齿。

顾淮俞很快就说不出话了,仰着头喉咙不停吞咽,呼吸很重,眼睛也像水洗过似的。

缺氧时间过长,导致顾淮俞双腿都有些软,被谢惟背下了楼,送了回家。

到了顾家,谢惟摘下顾淮俞的安全帽,说,“晚安。”

顾淮俞弯下眼睛,被路灯染成金光的瞳仁像是酿出的蜜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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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心情很好,脚步轻快地进了家门。

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哼着歌走进客厅。

顾大钧果然如他所说要等着顾淮俞回来再睡,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看见他,顾淮俞脑子灵光一闪,眉头拧起来,垂着头丧着气,含糊地叫了一声‘爸’,没多停留朝二楼走。

顾大钧的兴师问罪顿在嘴边,追上来,“怎么了?是不是谢惟欺负你了?”

“不是。”顾淮俞眼眶泛着红,怎么也不肯让顾大钧看他的脸,头压得低低的。

“不是他是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顾大钧惊怒,“是不是商延那个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