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侧脸如雕塑般冰冷紧绷, 他抱紧怀中的人,像是懒得多说一句,再次撞开苏见北,迈步进了楼梯间。

赵晨阳打完电话回来,正巧看见这幕,走廊那边还趴着一个求救的严明觉,他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

这才一会儿的工夫,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晨阳先是急走了两步,眼见一个陌生人要将顾淮俞抱走,他由走改为跑,跟着进了楼梯间。

苏见北跟那个陌生人似乎发生了争执,赵晨阳推开门进去时,苏见北嘴角有了伤,额前的头发也零散下来。

赵晨阳摁住上前要追的苏见北,声音沉而厉,“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

苏见北一愣,这才像清醒似的,定在原地没动。

“你留在这里处理那个严明觉,我去看看。”赵晨阳匆匆撂下这句话,就快步下了楼梯。

苏见北听着赵晨阳下楼的脚步声,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清冷眼眸,阴郁晦暗。

他抓着楼梯扶手,指尖泛着青白。

片刻后,苏见北将头发撩上去,擦干净嘴边的血,拉开楼梯口的门。

宴会厅会有两个洗手间,这个位置稍偏了一些,因此来的人很少。

严明觉舌头又痛又麻,声音嘶哑,发不出太大的音量,没能把人引过来,他只能颤着手从衣兜摸出手机,自己拨打急救电话。

刚播完号,还没有打出去,头顶罩下一道阴影。

看着停在面前的定制黑皮鞋,严明觉不由抬起头。

苏见北背着光,那种被影迷称赞为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脸,好似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神色冰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