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表情很纠结,犹犹豫豫才说,“上次我说,我只是好奇做那个是不是很舒服。”
谢惟眉心动了一下,“你没跟我说过这种话。”
“我在心里说的,我在心里说只是好奇那种事是不是很舒服,并没有想去尝试。”顾淮俞白皙的面皮被灯管照得红润,他把肩膀缩起来,小声说,“其实我想试试。”
谢惟眼底的散漫一点点收拢。
顾淮俞飞快看了谢惟一眼,触及到他目光又垂下眼,瓮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才不只是单纯地亲我?”
他觉得跟谢惟接吻很舒服,所以他想尝试一下其他的。
但谢惟每次都只是亲亲他,也不见有下一步动作,等了好几天的顾淮俞只能开口问他。
在顾淮俞短暂而漫长的生命里,及时行乐是刻进他的血液骨髓里的。
对别人来说,意外跟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对他来说明天是明确写在纸上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每一个明天,他需要的是意外。
谢惟就是他的意外。
顾淮俞不是那种会把最甜的糖果放在最后吃的小孩,他会第一个吃自己想吃的糖,不好吃的永远放在最后。
所以趁着‘意外’还待在他身边,顾淮俞就尽可能想做就什么做。
谢惟注视着顾淮俞,沉默了许久,久到顾淮俞又抬头去看他。
谢惟用手捂住那双透着茫然与期待的眼睛,在顾淮俞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顾淮俞身上总有一股不知忧愁的气息,但他的底色是不安,是迷茫的,只是被他的乐天盖住了。
这种不安迷茫来自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来自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
因为了解而产生不安,也因为不了解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