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顾淮俞先前喝了退烧药,里面似乎有安眠的功效,眼皮微微往下坠。
商延看到后,摁灭了屋里的灯,然后走了。
顾淮俞这次愉悦地躺到床上,把手里的平安符放到了枕头下,刚才它就放在这下面。
不怎么舒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顾大钧来医院看了一趟。
见顾淮俞确实没事,这才放心地赶去飞机场,坐私人飞机去谈生意。
血检的结果出来后,顾家的司机就帮着顾淮俞办了出院手续。
顾淮俞坐在医院大厅,百无聊赖地单手看手机的天气预报。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顾淮俞算着时间,想看看这个年能不能陪老顾在这个世界过。
一道阴影从头顶投下,顾淮俞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入目就是穿着外卖服的小谢同学。
顾淮俞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他,“明明一个月给你开五万,我又不经常叫你出来办事,你就不能找个时间过过私人生活吗?”
五万虽说不是很多,但对没有房贷车贷,以及家庭压力的谢惟,这些钱能足够让他每个月过得很滋润。
顾淮俞前几天已经提前把工资打给谢惟了,他不可能这么缺钱吧?
谢惟看着顾淮俞,眼神很深,“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顾淮俞抬起裹着纱布的那半张脸,像个迫不及待炫耀玩具的小孩,“酷不酷?”
他觉得挺酷的,真男人脸上就该有疤。
谢惟没说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鸟咬的,那只鸟特别特别大。”顾淮俞用手比划着,内容不乏有他夸大的成分,“它一下子就朝我扑来了,我英勇战斗,赶跑了它,自己也负了伤,但它的伤绝对比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