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顾淮俞脸上的绷带时,后面那些伤人的话,商延没有说出口。

他偏过头,嘴上仍旧不饶人,“不用道歉,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只不过有人先我一步。”

就像秦岩说的,商延骄傲的自尊心让他不允许向任何人示弱、低头。

无论什么情况,无论面对什么人,他都要摆出最高的姿态。

商延很明显调查了这件事,不然他不会知道是‘有人抢先他一步’,而不是有什么巧合跟误会。

顾淮俞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最后低落地说,“你不用故意这么说,你放心,我会说话算数。”

商延的眼睛动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冷漠的姿态。

“我今天去你家,就是想跟你爷爷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撮合我们,婚事真的算了。”

顾淮俞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倦意,他用低缓的声音说,“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以后也会尽量避开你。”

商延身上的冷漠寒意收拢、消散,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顾淮俞低着头,眼泪砸到手背上,“虽然知道这话没用,但对不起,这次的事对不起,以前的事也对不起。”

他像个苦情戏里的小白花,明明受尽委屈,遍体鳞伤,还要把所有的错承担在自己身上,负重前行。

顾淮俞心想,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得让商延半夜醒来骂自己一句该死?

男人都吃示弱、眼泪这套,况且还是一个刚舍命救了他的人掉眼泪。

商延也不例外,在听到顾淮俞这番话时,喉结突地滑动,身体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