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没想到他还会跟猫抢食,侧头看过来,卫施已经把三文鱼放嘴里了。

烫熟的三文鱼味道很怪,有那么一瞬卫施是想吐出来的。

但在顾淮俞的注视下,他忍着心劲儿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顾淮俞:是个狠人。

又喂给了猫咪少量的面包跟火腿,吃饱之后它就窝在顾淮俞脚边打盹。

卫施咬着卤蛋,看它乖巧地拿着尾巴扫顾淮俞的裤腿,顾淮俞好像很受用,并没有挪开脚。

蠢猫

卫施在心里骂了一句,越看它越觉得不顺眼。

顾淮俞拿湿巾擦干净手,然后拧开消炎的药膏,涂在卫施的脸上。

卫施这才从猫咪身上收回目光,伸着脑袋乖乖让顾淮俞给他涂药。

“还有这边。”卫施侧过脸,露出侧颈一道细长的伤口,像是那种很细的钢线甩出来的,从卫施耳根横贯到脖颈。

顾淮俞看着怪异的伤口,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弄的?”

被他爸卫敬平拿网球拍抽的,严重的伤都在后背,但卫施没露出给顾淮俞看。

今晚因为卫施当众的顶撞,卫敬平气坏了,硬生生把网球拍上的线都打散了,不小心甩到了卫施的耳侧。

卫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低头继续吃泡面。

顾淮俞叹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将药膏均匀地抹在伤口处。

等卫施填饱肚子,已经晚上九点二十了,顾淮俞扶了扶眼镜说,“马上要熄灯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洗漱的时候尽量别碰伤口。”

“我宿舍没有熄灯时间。”卫施拉住顾淮俞,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