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与他对视,目光夹杂着失望与灰心。

“你闹够了没有?你要是恨我可以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她只是一个生了病的女人,她想活下去,想多陪她儿子几年,她有什么错?你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商延阴沉沉的眼眸有片刻波动,像是不解,“什么?”

顾淮俞更加失望,“你不敢承认?不是你昨天找秦岩的麻烦,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今天又叫人赶他妈妈出院?”

商延闻言看向秦岩,对方靠在墙上喘息,仰起的脖子有两道很明显的掐痕。

触及到商延的视线后,秦岩迅速移开了,心虚的意味很明显。

他昨天确实对秦岩动了手,但没有掐脖子,也没有赶什么生病的女人出院。

顾淮俞看着商延,眼底有雾气在蒸腾,“我以为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对我不满意,对……他的死耿耿于怀,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哑意,像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心底的难过怎么也压抑不住。

这一刻,顾淮俞真想谢惟在这里,叫他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演技。

顾淮俞这些话像是在高压气管里点了一把明火,溅起的火星瞬间在商延胸腔爆炸。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讥诮的、阴森的,对于顾淮俞的指控,他一样都没有否认。

“所以我玩男人、女人你可以忍,我羞辱你可以忍,我不尊重你爸你可以忍,但不想忍我动这个鸭子了?”

“是。”顾淮俞眼眶盛满泪,但没有让它们掉下来,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商延,“我忍不了你了,再也忍不了了。”

商延瞳仁震了一下,身体僵直,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

“婚事算了吧。”顾淮俞用气音坚定地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