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裹得严实的顾淮俞,谢惟抬手,拉过他的兜帽扣到他的脑袋上。
顾淮俞只露出一双眼睛,仰着头看谢惟。
谢惟在他脑袋敲了一下,然后坐到了车上。
顾淮俞有样学样,将谢惟衣服上的帽兜罩到他头上,也轻轻拍了两下,像哄不听话的孩子似的。
“拍拍脑袋,聪明学得快。”顾淮俞边拍边说。
他真希望自己的手也能开光,把谢惟那根与表演绝缘的神经拍灵光了。
谢惟拨开顾淮俞,拧动车把说,“牙口不好,只想吃软饭。”
顾淮俞想了想。
行吧,那他好好拍戏,养活小谢同志。
顾淮俞探过脑袋,严肃地说,“有空学学洗衣做饭。”
谢惟:“嗯?”
顾淮俞:“你牙口不好,自己做饭吃得香”
可以吃软饭,但不能吃白饭。
他不想在外面当完牛马,在家还要继续当牛马。
谢惟又含混地嗯了一声,让人听不懂他到底在嗯什么。
顾淮俞这次倒是没有计较,把脑门贴在谢惟挺直的脊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脑袋晃来晃去像个不倒翁。
被蹭的谢惟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很稳地骑着车前行。
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与他们并排的是一对母子,妈妈骑着自行车,小孩子坐在后面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