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不接受这个说法,“那你为什么住在这里?”
谢惟上嘴唇碰下嘴唇,吐出三个字,“因为穷。”
饶是顾淮俞心情不好,也要被他这句‘因为穷’逗笑了。
顾淮俞忍着笑,“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都这么穷了,你很骄傲?”
谢惟挑眉,“那我该坐在这里哭?”
顾淮俞笑着大声说,“你应该躺在地窖里被野猫啃。”
谢惟没理他,拎上东西悠悠然朝后院走。
顾淮俞又朝地窖看了一眼,隐约间他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吓得他赶紧上来,老实跟在谢惟身后。
回到谢惟的小破屋,顾淮俞已经不需要问他,径直坐到了床上。
这里除了床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谢惟从纸盒拿出小太阳,然后插进插销里,对着顾淮俞的方向拧开了开关。
顾淮俞烤着手问谢惟,“你说的那个聋哑老人,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谢惟利落地拆散纸盒,“他不在。”
顾淮俞惊愕不已,“他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谢惟掀了一眼顾淮俞,面无表情道:“他回老家了,不在这里。”
顾淮俞闭上了嘴巴,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动起来,“刚才那个人是他儿子吗?”
谢惟:“嗯。”
顾淮俞:“那老爷子没回老家的时候,你真的在这里见过他?”
谢惟:“嗯。”
顾淮俞把手掌贴到小太阳的网丝上,手心烤出汗后,他又换了一面。
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