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十几公斤重钞票的旅行包,被谢惟放在前踏板,除了花两块钱买了两冰棍,里面的钱没有再动。
谢惟骑着黄色‘老爷车’慢悠悠前行,身后又有一辆电车超过他们。
顾淮俞终于忍不住,脑袋微微朝前探了探,对谢惟说,“要不,我们去买一辆新电车吧?”
谢惟问,“那这辆放哪儿?”
顾淮俞想说扔了,但想起他跟这辆电车共患难的那次,也就不吱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开口,“谢惟,你现在开心吗?”
他给了谢惟这么多钱,也没见谢惟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他会把钱真的给他。
谢惟语气平平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顾淮俞不知道他这句‘嗯’是在肯定自己开心,还是表示疑惑的‘嗯?’。
他再次探着脑袋去看谢惟,“你的嗯什么意思?”
谢惟:“嗯就是嗯。”
顾淮俞:“什么嗯就是嗯?”
谢惟:“就是嗯。”
顾淮俞:“到底什么嗯?”
他俩就‘嗯’这个问题,无意义地浪费了很多口水。
顾淮俞不厌其烦地追问,谢惟倒也每问必答。
京都的夜景很美,灯火璀璨,路边的树木缠绕着彩灯,远远望去如置万里星辰,光影从他们身上流淌而过。
谢惟骑着车,带着顾淮俞在城市穿梭。
看着灯火通明的前路,顾淮俞心中的躁动慢慢回归平静。
他将冻僵的脸贴在谢惟宽阔的背上,咕哝了一句,“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我就当你是开心的。”